我愁难消亦难诉,空念无凭只托诗。

你不在时,桃李妩媚杨柳温柔,也无甚意趣。

可我不在时,不知你眼中春色好不好。

他却又看到旁边多了一行娟秀小字,写道:春日怎能无意趣,是子阑无有赏春情致,或从今后再看,便觉桃李春风处处温柔。

他看着便笑了起来。

侍从看他笑,不敢打搅也不敢看,低头码书。

过了会儿俞宸把书收起来放在书桌上,在桌上找了张信纸低头写了几个字,又装在了信封里,信封上倒是什么都没写,递给侍从道:“给夫人送去。”

侍从接过来点点头,心想在家里还写信,还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不缺纸。

亦真正无聊,忽然玉雪拿了封信进来,放在桌上道:“娘子,给你的。”

亦真接过来,纳闷道:“谁给的。”

玉雪见封面没字,便道:“不知道啊,许写在里头了吧。”

亦真心里咯噔一声,想了是不是有人歹人,又想是不是哪个看上了俞宸来与她挑衅,又想是不是周芳芳使坏,可打开一看,上头却写:明日寅时二刻,速至晴芳台。

亦真一看字就知道是谁了,只是邀请人还用这样绑票的语气,她抿嘴垂眼笑了笑,把纸叠回去,又放回信封,交给玉雪道:“你明早去西院外头晃,假装做点什么,子阑肯定会问你我有没有起,你就说我睡的正熟。

到时他就会问:亦真昨天没看到一封信吗?你就把信掏出来,假装恍然大悟:是这个吗,我忘记了,到时候他生气也不必怕,马上跑回来就是了。”

玉雪点头道:“我记住了,万一我装的不像怎么办。”

亦真拍她道:“没关系,这件事别人做他会想想,你做他完全相信。”

玉雪嘟囔道:“这回我听懂了你又说我傻。”

亦真憋笑道:“能听出来说明玉雪很聪明啊。”

玉雪和纤雨有时和亦真玩笑,亦真都不生气,玉雪自然不会上心,拿着信退了出去。

亦真站在墙边,踩了踩脚底的雪,问他:“俞寺卿有何贵干?”

俞宸道:“无甚要事,只是来告诉燕子一声,多谢它替我传话。”

亦真低头笑了笑,打趣道:“这大冬天哪里谢燕子?”

俞宸走到她身边,道:“哪里是冬天,我怎么觉得这风分明寸寸温柔。”

亦真裹着披风,仰头看他道:“我看你是被吹傻了,还是你自己在这温柔吧。”

俞宸一抬手将她拦住,拽着她披风的毛领子在墙边低头吻了下去。

亦真手也搭在他衣襟闭眼应着,似与他在同沐冬日薰风。

一晌缠绵,俞宸搂着她却有些伤感道:“我现在能与你玩笑,你不知那时我有多苦楚。”

亦真勾起嘴角摸着他脸嗔道:“你是自讨苦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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